作者是著名学者,著述颇丰。但是读读他的回忆早岁生活的文字,不免感慨良多。对于他的学术文章来说,那完全是另一种文字,另一种生命力量的表达。两种文字之间,是什么样的文化纽带?是怎样的血脉联通?
唐江卢屋村,明清深宅大院,迷宫一样的大巷小巷
唐江,生我养我的地方,这个地名,官修全国性史志,唯见《元一统志》卷五十八:
唐江桥。在南康县北四十里。宋乾道间,上犹县人刘权仕于赣,经此建石桥。景定间,权孙雷奋霆奋重修。元延佑间,霆奋子文卿重建。乡人皆为立碑。
南康县北四十里,正是现唐江之地。宋乾道在南宋一一六五至一一七三年间。而据赣南卢氏族谱考证,卢氏始祖世兴公乃于北宋哲宗(一〇八五年)自遂川龙泉迁居唐江。又据民间之说,安史之乱之后,唐江即有七间店。
流经作者家乡——江西南康唐江卢屋村旁的上犹江
但是,这座千年古镇,早年却和赣南其它地方一样,祇是刀耕火种的蛮荒之地。唐宋之问、宋苏轼被贬路经此地,他们的感受还是林昏瘴暗,水蜮含沙。但是,客家来了。赣南百分之九十五是客家。经秦汉、魏晋、唐中叶到五代、北宋末期、明清几次大迁徙,土客合力,于五岭之麓,一代又一代,坚韧不拔,用勤劳和聪明智慧,终于天移地变,唐江也成为江西四大历史名镇之一。
先人真会选地。祇说那条江,就是宋人刘权架桥的那条江,从镇边流过,水是那样的清澈,真是鱼翔浅底,波映蓝天。水湾浅汀,常有沙滩,那滩上细沙,被江水清洗过无数次,舒软如绵,洁白赛银,晴天之时,月照之下,真是空里流霜不觉飞,汀上白沙看不见。岸边或是古榕蔽日,或是萝薜低垂,或是凤竹摇曳。那江从上游逶迤而来,又向东潇洒而去,流向赣江,再出长江,奔东海。
不唯江色秀丽多姿。那江边谷地,平坦开阔,土壤肥沃,适宜耕种,水稻、甘蔗、花生、红薯,都可盛产。谷地两边,则是低矮的山丘,缓缓地延伸,往北,延伸到罗霄山,往南,则延伸到五岭,山上树林茂密,资源丰富。
这里更得交通之便。东西方向,既有水路,又有陆路,都可上达上犹,下通赣州,直至南昌。南北方向,则有陆路北通县内北部各乡,直至遂川,往南则通南康县城,直至大余、广州。
水陆交汇,四通八达,因此成为赣南乡镇第一商阜中心。最早传有寥寥七间店,后来有十间店。再后来就淹没在繁华的街市之中。两条主街各绵延一公里多长,交汇于缓坡最高处,中间还有一条横向小街,正形成一个座东朝西的「上」字。和那长长一横南北走向的主街平行的,是一条穿镇而过的马路。那马路和主街在南面江边桥头拐弯分流,又在镇市的另一头再次合拢,和那「上」字正合成一个「占」字,如果加上绕镇而过的江流,正成一个简体的「卢」字。
那南方特有的骑楼,一间接一间,排满了两条主街和小街。那骑楼的二楼,凌空伸出一截,临街一层形成象游廊一样的过道。南方多雨,即使下雨,骑楼下照样可以行人交易。那骑楼过道铺的都是麻石条,正街铺的则是三合土。在没有水泥的时代,这是最高级的路面了。要知道,一般的乡村墟市,街道多祇有泥土路。骑楼下是一家家店铺,尤以两街交汇处集中。临街青砖砌成柱子,店面则全是板门。一般二楼住家,一楼店面。晚上插上门板,则独成封闭一户,白天卸下门板,则敞开豁大的店面迎客营业。
平日里两条主街便行人不断,来往如梭。南方三日一墟,叫赴墟。每逢赴墟之日,不说是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,却也是商贾云集,人山人海,真应了举袂成幕,挥汗成雨两句古语。两条主街交汇处店铺里卖布卖衣服卖日用百货五金杂货南货北货,还有餐馆小吃店,街道上则满是地摊,用箩筐的,畚筐的,竹篮的,扁担挑着,独轮车推着,蔬菜,鸡鸭,干货,杂器,还有做米果的小吃摊,又是应有尽有。两条主街和小街之外,还另外有卖柴的柴行,卖猪崽的猪行,卖鸡鸭的鸡鸭行,有篾器行,铁器行,还有一个专门的蔬菜行。那蔬菜行全一溜游廊式的长条棚亭。
方圆数十里的人们,早早就来了,买东西的,卖东西的,还有借赴墟走亲威的,看朋友的,相亲的,还有祇为赶热闹,象过节庆一样。叫卖声,吆喝声,讨价还价声,还有猪行小猪崽的嗷嗷声,鸡鸭行的叽叽呱呱声,融成一片。随处可以听到熟人打招呼的声音。「姐夫,又来赴墟啦?」「是啊,家里怎么样?」不用多说,一两句话,就让人感到亲切。即使原来不认识,乡里乡亲,一句「老俵」、「俵嫂」,一下子就把距离拉近了。
江西南康唐江卢屋村家居,作者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
四里八乡,一回生,两回熟,一听口音,就能知道你是哪里人,甚至一看你卖的东西,也知道是哪里种出来的。「老俵,你是坑里的吧?你们那里脚板薯就是长得好。」当地把山里叫作「坑里」,并且「坑」字读「hang」。熙熙攘攘,和气融融,那热闹,那气氛,和上海南京路和东京银座拥挤的人流匆匆走过,互不理会的陌生感全然不同。
繁盛的还有卢屋村
以那条贯穿南北的马路为界,以西是街市,以东是卢屋村。到了唐江问路,人家会问你,是到街上还是到村里。「村里」,就是指卢屋村。如果写一个繁体的「卢」字,简体「卢」之下的「田」和「皿」就是卢屋村的位置。卢屋村边还真的有农田,而卢屋村就象一个巨大的器皿,承载着唐江的一半财富和悠久历史。
那是一个巨大的自然村。占地足有一平方公里。上世纪五十年代初,唐江镇一万人口,其中卢屋村占有一半,五千人。五千人,这是一个什么概念!不是象农村的大村庄,分作好几个自然村。这是一个自然村,房子连着房子,一片连着一片,五千人全聚住在一平方公里的村庄里。我看过安徽、浙江一些有名的古镇古村,乌镇、宏村、西递等等,那充其量不过是小家碧玉,而卢屋村则以她宏大的气势包容着千家万户。
走进卢屋村,你会像走进了迷宫。数不清的大巷子小巷子,村中其它大路小路,都用漂亮的鹅卵石铺成。鹅卵石被踩得溜光溜光,一眼望去,就象天上闪亮的星星之路向远处延伸。
数不清的方塘,水平如镜,和绕村而过的江流相为映衬,给村里平添了清灵之气。唐江原叫太平墟,传因旁江而建,墟中有塘,因叫「塘江」,后为方便,称作唐江。
数不清的凤尾竹。池塘岸边,村边江畔,婀娜多姿,浮春泻翠。还有数不清的古榕古樟。古樟有的树干要两人合抱,高耸挺拔,清香暗溢。古榕则有的要五六个人合抱,枝干舒展,如亭似盖,绿叶婆娑,拟舞若歌。
还有多口古井。都用厚厚的青石砌成高高的井栏,井洞也用青石一圈一圈地砌下去,直到井底。井深足有十几米,水深三四米。那井水冬暖夏凉,清澈清澈,喝一口,甘甜甘甜。井栏边都是平台,也用青石砌成。水井每年要清洗一次,十几个壮劳力,不停地靠人力用吊绳吊桶打水,井底泉水不停地涌出,十几个人轮换着不停地打水,直到把水打干,然后把井底井壁清洗干净。那水井有老井新井之分,地名也就有老井头和新井头。新井也有数百年历史,那青石井栏被人们一次一次打水,磨得溜光发亮,那井壁满是青苔。
卢屋村宗祠外景
更气派的是布满全村的深宅大院。一座宅院连着一座宅院,一片建筑连着一片建筑。可以走出一座宅院,转过一条巷子,又走进另一座宅院,转过一条巷子,再走进又一座宅院,以至一直走下去。登高远眺,青砖灰瓦连成一片几乎望不到边,整个村落仿佛就是一座气势恢宏、巨大无比的宅院。
雕梁画栋,画梅兰竹菊,三国八仙故事,画福(蝙蝠)禄(鹿)寿(寿桃),辈辈封侯(猴),同样山墙高耸,飞檐翘角,却更加恢宏大气。大门楼,大院落,大天井,大厅堂(当地人叫厅厦),大屏风。大院落套着小院落,有前院,后院,有的还有侧院。有的仅那前门的门楼,就是一座不小的建筑,让你留连品味,再引入胜地。
多有明清建筑。每个宅院都千姿百态,格局不同。每座明清宅院,象个小迷宫。称为「侍郎师汪故居」的,门前大草坪,种了一片枣树,因而人称「枣子树下」。那是明代建筑,祖先卢师汪曾任礼部侍郎。房屋直进三栋,分上厅、中厅、下厅,厅与厅之间是东西厢房,厢房门均为雕刻精致的花板,燕尾风火墙直指云天,墙上装饰着泥塑梅兰竹菊、三国故事,门外有大草坪,门内有院子,屋后是大花园,花园有平房亭台。
卢屋村宗祠内景
称为「晋昌和」的,至少是清乾隆建筑,可能也是明代建筑。一式青砖到顶。山墙高耸,翘角飞檐。门前小广场一样的一大块草坪,草坪下宽厚的大麻石砌成的六七层台阶,草坪再往上又是五六层大麻石台阶,纔是高耸的宅院门楼。大门门框门楹门坎都用大麻石砌成,还有一对大石墩雄踞两侧。门楹上四个遒劲浑厚的大字「庭敦三礼」。两边是四五米高的青砖高墙。
一进门是一个非常开阔的大院子,也是青砖铺地。正对院子,是大厅。厅厦前是宽宽的檐阶,那檐阶就相当于小半个院子。大厅分前厅和后厅,隔着天井连在一起。二三十米的进深,加上高高的厅顶,简直就象个小礼堂。
两边各是四间厢房。厢房的一侧,是中间一扇墙隔着又两个大院子,围着两个大院子,左边后边各一排侧房。前面则又一个小厅,小厅两侧又是小厢房,小厅前面又一个小院子。中间前后大厅正面是整一面屏风,转过屏风,走过后廊,则是后院。后院比前院还大,全种的果树,枣子、桔子、柚子,还有花草。这样有名的宅院,村里还有很多。宝善堂,攀桂堂,泰来堂,都是明清建筑。
我们家的宅院,位置在繁体「卢」的「皿」字左上角,出巷口就是蜿蜒流过的上犹江,江边村口一株大榕树。这座宅院在村里并不十分显眼,却也非同一般。那是清乾隆建筑。朝东的门楼,是高耸的二层楼房,迈过高高的门坎,是不下十几平米的门厅,接着是一个同样不下十几平米的天井,这纔是一个大大的院子,院子用三合土铺地,足可以摆下十来桌酒席,容纳二三百人开会。院子东西两侧,是一对直径二米多的大圆门。圆门用大块红红的麻石砌成。诺大的卢屋村,雕梁画栋的不少,有这种大圆门的却不多。有一对大圆门,是这家宅院祖上有过显赫地位的标志。院子的南面,是高约五米的围墙,高墙中央,是一个直径二三米的雄浑苍劲、大气磅礴的浮雕「福」字。
西侧圆门进去,与东边门楼相对,是一排二层楼房。这还祇是偏房。大院的北面,上二层台阶,座北朝南是总厅,我们叫「众厅厦」。宽宽的门檐下是宽宽的阶沿,麻石砌沿,青砖铺地。二层楼高,同样非常宽大,足可摆下六七桌酒席。东西两侧各两间厢房。北面是高达两层楼的整一面大屏风,两边各有侧门通向后厅。后厅兼通道,稍小,敞开着,对着北面的大天井,方形天井北面是又一扇五米高墙。天井东西两侧,是后厢房。
后厢房和前厢房之间有一过道,分别通向东西侧门。沿东边过道过去,又有两个天井,一个大院子,一个大厅。院子足可摆下六七桌酒席,大厅亦可摆下四五桌酒席。沿西边过道过去,也是两三个天井,两三个小厅,一个院子,一个花园。
还要说到村里的祠堂。村里祠堂甚多。五千人的卢屋村,宗系繁盛,历史上又出了不少名人,有不少纪念名人的祠堂。有名的,就有觉宇公祠、敬池公祠、康王庙。这在村里,是一些小祠堂。我见过江浙安徽一带村镇的祠堂。其规模,我们一个小祠堂就足以当之。比如为纪念五代时称雄虔韶二州号为康王的祖先卢光稠,有康王庙。康王庙建于清顺治八年(一六五一),包括庙前空坪,庙旁庙后守庙倌居和菜园占地,总占地面积一千二百平米。庙的主体,宽十五米,深十八米,高六米,庙内门左一面直径一米五的大鼓,门右吊有一吨多重的生铁大钟,康王大殿中央树一尊八尺五高木雕康王大像。
至于卢屋村的总宗祠,则更为雄伟恢宏。卢氏宗祠始建于明朝末年,至今已有三百七十多年历史。顺治八年、咸丰六年两次战乱被毁,清光绪七年(一八八二)第三次重建。
那真是泱泱大气。自身占地面积近五千平方米不说,临江一个大空坪,我们习惯称它为「坝上」。最早坝上这块大空坪没有任何建筑,也没有任何遮挡,一马平川,从祠堂前一直延伸到江的下游远处转弯之处,容纳数万人没有问题,唐江镇的全镇大会,常常就在这里举行,就象一个万人大广场。立于祠前,放眼望去,宽阔的江面,江对面一直延伸到远处山麓的田地,一览无余。而江中对岸的人们远远就可以望见宗祠雄伟高大的建筑。
缓步走过大空坪,再走上祠堂门前长长的鹅卵石铺就的宽阔神道,你自然会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。神道两侧各一块方形空坪,是祠外庭院,当年当种有各种花木。祠堂则有高高的围墙。大青条石砌成的前门外左右两侧,各有一株数百年古柏苍翠遒拔,又有一对石制华表高高竖立,华表上雕刻麒麟,活龙活现。华表,一般是皇宫前纔可以竖立,一个宗族村落的宗祠,何以也有华表,至今是个谜。
走进前门,是一个大大的祠内庭院。庭院两边各一株数百年古金鸡纳霜树,足有十几层楼高,两三人合抱的树干,笔直挺立,直指苍天。树的周围是各种其它花木。四季常青修剪得笔直整齐的泥荆树,夹着中间宽宽的鹅卵石甬道。
走过甬道,拾阶而上,则是巍峨雄伟的正大门。大门中间足可开进一辆中型卡车,大门檐有三层楼高,门前是宽宽的檐廊,大麻石砌成阶沿,大青方砖铺地。巨型花岗岩砌成门框,门框架下两个巨型雕花石礅,门前两侧一对巨型石鼓。
走进正大门,深邃开阔的殿堂,一下展现在你的眼前,既气势恢宏又庄严肃穆。有前厅,有中堂。前厅和中堂之间一大天井,左右各一桂花池,金桂、银桂各一株,树高数丈,伸展在数层楼高的厅檐之外,树冠象两把巨伞遮蔽了足有篮球场大的天井。花开季节,整个祠堂飘荡着桂花的清香。天井两侧各一间廊屋,廊屋有一间教室大小。我读小学的时候,祠堂就是小学,天井两侧的廊屋改作教室,初入学堂,我就在桂花飘香之下上课,度过了一年级和二年级。
两个天井之间,有一条宽宽的笔直甬道,走过甬道,是又一块宽阔的檐廊,一层台阶上去,便是中堂。整个宗祠堂殿,都是木榫结构。中堂四边,十几根一人合抱、数丈高的整木粗大柱子,支撑起数层楼高的天顶。天顶上同样粗大的整木大梁横跨整个大堂。中堂两侧,是又两间教室大小的廊屋,我读小学时,这也是两间教室。
中堂往前,是又一个巨型天井,天井同样用长条麻石砌沿铺底。天井两侧,是数级台阶,登上台阶,纔是正祠。从桂花池前沿到正祠前的台阶,整个中堂几乎可以容下两个篮球场。我读小学时,六个年级十二个班五、六百号学生,就在中堂开全校大会,甚至做课间广播体操。
由天井两侧登上数级长条麻石铺就的台阶,来到正祠。正祠高踞于中堂之上,更显庄严肃穆。同样是十数根粗大木柱挺立,同样是巨木房梁飞架天顶。从前厅、中堂到正祠,都是大青方砖铺地。正祠的空间,读小学时,是整个学校的教师办公室。现在恢复了原貌。正祠正前,一条硕大的神案。前楹中央,挂着巨型红色匾额,上书「范阳堂」三个金色大字。神案前一个大型圆鼎香炉,神案上供奉着祖先灵牌。这是前厅、中堂和正祠。
中堂两侧,各有便门,通向侧院和后院。侧院稍窄,后院则几有前院的两倍大,后院围墙之外,则是数口方塘。祠堂的高大建筑,倒映在方塘如镜的水面之中。侧院和后院都有附属房建,当是护祠人生活和工作之所。后院一排房子每间有一间教室大,我读小学的最后两年,五年级和六年级,就在那里度过。
整个祠堂两侧,深邃而富有节奏,开阔而不显空旷,肃穆而不显压抑,庄严而自然亲近。从前院、前门、前厅、中堂,缓缓拾阶而上,既显自然,又寓步步向上之意。两个天井及池中桂花,既显出殿堂的层次变化,桂花寓攀桂登仕之意,又空间开放,遂引四时之辉光,汇八方之元气,天人合一,融于自然。前院与后院互相照应又不重复。后有方塘辉映蓝天,依几千户村落之雄厚根基,前有大江直流东海,展数十里山田之无尽视野。
这是客家艺术的珍品,这是东方文化的佳作,这是祖地阜盛的标志。
你见过这样巍峨壮观的乡村祠堂吗?你见过如此雄伟错落的群体宅院吗?你见过如此恢宏大气的农家村落吗?你见过如此繁盛兴旺的乡镇街市吗?
一九三〇年,一代伟人毛泽东率部分红军来到唐江,他看到了这一切。传毛泽东感叹道,真不愧是四大名镇!
从千年之前的蛮荒之地,到今天的繁荣阜盛,背后是先辈们一代又一代的坚韧努力,勤劳奋斗。这是先辈留给我们这一代的宝贵遗产。
作者
卢盛江,文学博士、南开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。北京大学东方文学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,中国唐代文学学会副会长。主要从事魏晋六朝至唐代文学及古代文论的教学与研究。
主要讲授课程有:中国古代文学,中国文学批评史,中国思想文化史,诸子概论,文心雕龙研究、中国古典美学史,古代诗学研究,群经概论,学术思想与研究方法,儒家道家经典选读,中国古代文学思潮研究,中国文学批评史要籍研究等。
主要著作:《魏晋玄学与文学思想》《古代文学与思想文化论稿》《魏晋玄学与中国文学》《空海与文镜秘府论》以及《闲话真假三国》《正说三国》《原来三国是这样》等。其中由中华书局出版的《文镜秘府论汇校汇考》全四册,共馀万字,系国家重点图书,获全国优秀古籍图书奖二等奖、教育部高校社科优秀成果三等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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